第80章 靈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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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靈堂
我不知道我怎麽爬到了床邊，我的氣血翻滾，我知道我的臉色很難看，但是當我看見我爺爺的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龐，骨瘦如柴的模樣，還有他的身上不停的起著難看的水泡的樣子，我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落下來，我看著爺爺的樣子，聲音哽咽：“爺爺，爺爺……”
我爺爺艱難的睜開了眼睛，他看著我，嘴角帶著一抹微笑，對於我昨天跑出去的事情，根本沒有任何責怪，而是沖著我說道：“你回來了。”
他的聲音虛弱，氣若游絲，我淚眼婆娑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那些老仙們，一把抓住白老爺子的手，將他牽到我爺爺的床邊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：“你看看我爺爺，看看我爺爺，你不是說，那個放蠱的人要是受傷了的話，我爺爺就沒事的麽？那個人，被我弄傷了啊。”
白爺爺看了看我，緩緩地堅定的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我連忙沖著白爺爺說道：“你之前答應過我的，你答應過我的。”
“小主子，我沒答應過你任何事情。”白爺爺看著我說道。他對我的稱呼很奇怪，如果按照出馬弟子的稱呼，我應該喊他師父才對，但是他卻這樣叫我。我想著應該是爺爺對他說了什麽，他才這麽對我的，但是，這種時候我也不會計較這些。
白爺爺看著我的眼神很冷漠，至少從前他不是這樣看著我的，我看了看其他的人，所有的老仙臉上都露出格外悲傷的神情，但是當他們將餘光瞟向我的時候，又飛快的轉移了視線。
這是因為心虛嗎？
我爺爺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臂，明明一個很簡單的動作，他卻好像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，他緩慢的抓住我的胳膊，然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要記住我說的話，不要為我覆仇，將我葬在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個地方，衣冠冢的事情你父親會完成，你不需要操心，記住，你要背著我進入那個古墓室，等你進去之後你就明白了……”
他說到這裏之後開始劇烈的咳嗽，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，嘴上唏噓著，仿佛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，末了，他用那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了我一眼，伸出手來，摸了摸我的面頰，接著，就這樣閉上了自己的雙眼。
他的手，懸停在半空中不到一秒，無力的垂了下去。
“爺爺！”我朝著爺爺的身體撲了過去，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哥哥一把抱住我，將我往後拖。
我一臉不爽的回頭看了看我哥，我哥沖我說到：“爺爺身上都是傷，這些傷有可能感染的，你小心些。”
他說完，爺爺身上的那些水泡就開始潰爛。
速度極快，肉眼可見。
接著，一頭頭拇指大小的蟲子從那些水泡裏面爬了出來，一開始速度還很緩慢，但是後來，速度就越來越快，頃刻間，他的身上爬滿了那些黑色的蟲子，蟲子的個頭跟蟑螂差不多，只不過每一個蟲子的背面都有一張猙獰的臉。
這是我頭一次看見蠱蟲，我沒有想到這東西居然這樣的難看，這樣的可怕，我看著這些蟲子的時候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，甚至忘記了哭泣。
這些蟲子在接觸到空氣之後就開始潰爛，他們像是完成了所有的使命一般，他們一個個漸漸的氣化，變成了黑色的氣體，揮灑在空氣當中，形成一道黑色的薄霧將我爺爺的屍體籠罩起來。
白老爺子這個時候一聲斷喝，接著朝著那些黑色的薄霧揮了揮手，那籠罩在我爺爺身上的黑色薄霧竟然一點點的消失，最後露出我爺爺瘦骨嶙峋的屍體，此時的白老爺子才沖我說道：“安全了。”
我連忙撲上去搖了搖爺爺，他的身體冰涼就像是一根冰棍一樣，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，只是許久，沒有見他的靈魂從自己的身體裏出來，我趴在他的身上，泣不成聲。
我老爹在我身後嘆了口氣，他沒有說什麽，就拽著我哥離開。
我不知道哭了多久，最後連嗓子都啞了，眼睛都睜不開，但是爺爺依舊沒有醒過來，黃毛一直守在我的身旁，即便其他的老仙來了又去了，我看見不少人從門口走了進來，他們穿著很老式的衣服，他們的臉大多數都是蒼白色的，沒有一點血色。
甚至他們當中有一些人，我還認得，那是死了很久的老頭們，他們說說笑笑的站在我爺爺身邊，跟他說話，跟他聊天，但是我爺爺這邊都沒有一點反應，我甚至都看不到我爺爺的靈魂，我也不知道我爺爺現在在什麽地方，或許他根本就不存在了。
這些人圍著我不停的說話，我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，我費力的睜開自己已經哭腫的眼睛，朝著他們看了過去，不知怎麽的，我就覺得自己的氣血一陣翻湧，接著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，我的胸口非常疼痛，我吐出來的全部都是黑色的血。
我的身體晃了晃，然後，倒在了地上。
倒在地上的同時，我看到了我老爹從外面飛奔進來，邊上那些老仙還有那些鬼魂都詫異的看著我，在我虛弱的閉上眼睛的時候，我好像聽到了老人的一聲嘆息，那似乎是我爺爺的聲音。
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。
我家設置好了靈堂，我哥和我爹穿著白色的衣衫，對著每一個來往的人喃喃有詞，我老哥的眼睛已經哭腫了，我虛弱的從炕上爬起來的時候，他們已經請了不少道士在那裏吹吹打打，我踉踉蹌蹌的從房間裏面走出來，我哥立馬朝我沖了過來，詫異的看著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身體好些了沒？”
我擺擺手說道：“沒事，我來吧。”
我說著就要從他的手上拿走紙錢香火之類的東西。
我哥側身避過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還是給爺爺叩頭去吧，這裏的事情我和老爹操心就好了。晚上，你還有事情要做。”
還有事情要做？
還有什麽事情要做？
靈堂上有不少老仙兒，還有許多村民們，村長帶著十幾個壯漢說下葬的時候可以幫助我們擡棺材，我木然的看著滿屋子的人，突然覺得很煩躁。
我爺爺怎麽可能會死呢？
他那麽硬朗，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會因為中了蠱而死，我打死都不能相信。
我家最大的那個老仙也出現了，不過他始終站在棺材的邊上，坐在棺材的邊緣處跟我爺爺說著話，我很是郁悶的看著那個老仙，我爺爺生前的是偶不停的吹噓這個老仙有多麽的厲害，有多麽的牛逼，結果他竟然連一個蠱都沒辦法解決，還任憑著，我爺爺就這樣死去了。
光是這麽想，我就覺得心頭有一團火在燒，我忍不住朝著堂屋沖了過去，沖到堂口的邊上，一把抓起堂單下面擺放的牌位，朝著地面狠狠的砸了過去。
這幫家夥，沒辦法保護我爺爺，還特麽的有臉待在這兒！
然而就當我快要將那東西丟到地上的時候，我老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，一把接住那個牌位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瘋了？”
“我沒瘋！”我沖著老爹喊道：“你不知道，他們明明可以救我爺爺，卻什麽都沒有做，眼看著我爺爺就這樣死了，我不服！”
我說話的時候，不少村民在外面探頭探腦，議論紛紛。
我老爹的臉都黑了，額角直抽抽，從我手上奪走那個牌位，小心翼翼的放在堂單的下面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有些事情你不太了解，到時候你就懂了，你……你今天晚上去你爺爺說的那個地方，你就知道了，這是你爺爺跟我說的。”
我胸口起伏不定，因為情緒的不穩定，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再度疼了起來，我不由得蹲在了地上，我老爹很是驚訝的看著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沒事吧，胸口還疼麽？”
廢話，我不僅疼，還有就是被你氣的難受。
我老爹看著我，說道：“軒子，要不等你去了那個地方之後，回來，你再決定砸不砸這些東西。”
我看了看我老爹，想著那不過就是傳說中的古墓而已，我去了又能改變什麽？
但是，我看著他這樣鄭重其事的臉，只能點頭答應。
時間一晃而過。
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，我老爹就請走了所有的老鄉，還有道士之類的，只留下我和我哥，然後關上門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背著你爺爺，我們去祖墳。”
“要下葬？”我一楞，連忙說道。
“是的。”我老爹看了我一眼說道，面色凝重。
我一開始就知道要下葬，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這樣快。
我看了看我爺爺那瘦骨嶙峋的身體，說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衣冠冢會在三天之後下葬，我會找村長找幾個年輕力壯的還正衣冠冢到您家的祖墳，把你爺爺埋葬，祖墳的地址是什麽，你就不要操心了，這些東西都是你爺爺一早就找好的，還有棺材，棺材是上好的木頭，是你爺爺早年就備下的。”我老爹說這些的時候目不轉睛，語速十分緩慢，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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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我怎麽爬到了床邊，我的氣血翻滾，我知道我的臉色很難看，但是當我看見我爺爺的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龐，骨瘦如柴的模樣，還有他的身上不停的起著難看的水泡的樣子，我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落下來，我看著爺爺的樣子，聲音哽咽：“爺爺，爺爺……”
我爺爺艱難的睜開了眼睛，他看著我，嘴角帶著一抹微笑，對於我昨天跑出去的事情，根本沒有任何責怪，而是沖著我說道：“你回來了。”
他的聲音虛弱，氣若游絲，我淚眼婆娑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那些老仙們，一把抓住白老爺子的手，將他牽到我爺爺的床邊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：“你看看我爺爺，看看我爺爺，你不是說，那個放蠱的人要是受傷了的話，我爺爺就沒事的麽？那個人，被我弄傷了啊。”
白爺爺看了看我，緩緩地堅定的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我連忙沖著白爺爺說道：“你之前答應過我的，你答應過我的。”
“小主子，我沒答應過你任何事情。”白爺爺看著我說道。他對我的稱呼很奇怪，如果按照出馬弟子的稱呼，我應該喊他師父才對，但是他卻這樣叫我。我想著應該是爺爺對他說了什麽，他才這麽對我的，但是，這種時候我也不會計較這些。
白爺爺看著我的眼神很冷漠，至少從前他不是這樣看著我的，我看了看其他的人，所有的老仙臉上都露出格外悲傷的神情，但是當他們將餘光瞟向我的時候，又飛快的轉移了視線。
這是因為心虛嗎？
我爺爺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臂，明明一個很簡單的動作，他卻好像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，他緩慢的抓住我的胳膊，然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要記住我說的話，不要為我覆仇，將我葬在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個地方，衣冠冢的事情你父親會完成，你不需要操心，記住，你要背著我進入那個古墓室，等你進去之後你就明白了……”
他說到這裏之後開始劇烈的咳嗽，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，嘴上唏噓著，仿佛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，末了，他用那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了我一眼，伸出手來，摸了摸我的面頰，接著，就這樣閉上了自己的雙眼。
他的手，懸停在半空中不到一秒，無力的垂了下去。
“爺爺！”我朝著爺爺的身體撲了過去，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哥哥一把抱住我，將我往後拖。
我一臉不爽的回頭看了看我哥，我哥沖我說到：“爺爺身上都是傷，這些傷有可能感染的，你小心些。”
他說完，爺爺身上的那些水泡就開始潰爛。
速度極快，肉眼可見。
接著，一頭頭拇指大小的蟲子從那些水泡裏面爬了出來，一開始速度還很緩慢，但是後來，速度就越來越快，頃刻間，他的身上爬滿了那些黑色的蟲子，蟲子的個頭跟蟑螂差不多，只不過每一個蟲子的背面都有一張猙獰的臉。
這是我頭一次看見蠱蟲，我沒有想到這東西居然這樣的難看，這樣的可怕，我看著這些蟲子的時候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，甚至忘記了哭泣。
這些蟲子在接觸到空氣之後就開始潰爛，他們像是完成了所有的使命一般，他們一個個漸漸的氣化，變成了黑色的氣體，揮灑在空氣當中，形成一道黑色的薄霧將我爺爺的屍體籠罩起來。
白老爺子這個時候一聲斷喝，接著朝著那些黑色的薄霧揮了揮手，那籠罩在我爺爺身上的黑色薄霧竟然一點點的消失，最後露出我爺爺瘦骨嶙峋的屍體，此時的白老爺子才沖我說道：“安全了。”
我連忙撲上去搖了搖爺爺，他的身體冰涼就像是一根冰棍一樣，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，只是許久，沒有見他的靈魂從自己的身體裏出來，我趴在他的身上，泣不成聲。
我老爹在我身後嘆了口氣，他沒有說什麽，就拽著我哥離開。
我不知道哭了多久，最後連嗓子都啞了，眼睛都睜不開，但是爺爺依舊沒有醒過來，黃毛一直守在我的身旁，即便其他的老仙來了又去了，我看見不少人從門口走了進來，他們穿著很老式的衣服，他們的臉大多數都是蒼白色的，沒有一點血色。
甚至他們當中有一些人，我還認得，那是死了很久的老頭們，他們說說笑笑的站在我爺爺身邊，跟他說話，跟他聊天，但是我爺爺這邊都沒有一點反應，我甚至都看不到我爺爺的靈魂，我也不知道我爺爺現在在什麽地方，或許他根本就不存在了。
這些人圍著我不停的說話，我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，我費力的睜開自己已經哭腫的眼睛，朝著他們看了過去，不知怎麽的，我就覺得自己的氣血一陣翻湧，接著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，我的胸口非常疼痛，我吐出來的全部都是黑色的血。
我的身體晃了晃，然後，倒在了地上。
倒在地上的同時，我看到了我老爹從外面飛奔進來，邊上那些老仙還有那些鬼魂都詫異的看著我，在我虛弱的閉上眼睛的時候，我好像聽到了老人的一聲嘆息，那似乎是我爺爺的聲音。
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。
我家設置好了靈堂，我哥和我爹穿著白色的衣衫，對著每一個來往的人喃喃有詞，我老哥的眼睛已經哭腫了，我虛弱的從炕上爬起來的時候，他們已經請了不少道士在那裏吹吹打打，我踉踉蹌蹌的從房間裏面走出來，我哥立馬朝我沖了過來，詫異的看著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身體好些了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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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側身避過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還是給爺爺叩頭去吧，這裏的事情我和老爹操心就好了。晚上，你還有事情要做。”
還有事情要做？
還有什麽事情要做？
靈堂上有不少老仙兒，還有許多村民們，村長帶著十幾個壯漢說下葬的時候可以幫助我們擡棺材，我木然的看著滿屋子的人，突然覺得很煩躁。
我爺爺怎麽可能會死呢？
他那麽硬朗，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會因為中了蠱而死，我打死都不能相信。
我家最大的那個老仙也出現了，不過他始終站在棺材的邊上，坐在棺材的邊緣處跟我爺爺說著話，我很是郁悶的看著那個老仙，我爺爺生前的是偶不停的吹噓這個老仙有多麽的厲害，有多麽的牛逼，結果他竟然連一個蠱都沒辦法解決，還任憑著，我爺爺就這樣死去了。
光是這麽想，我就覺得心頭有一團火在燒，我忍不住朝著堂屋沖了過去，沖到堂口的邊上，一把抓起堂單下面擺放的牌位，朝著地面狠狠的砸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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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就當我快要將那東西丟到地上的時候，我老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，一把接住那個牌位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瘋了？”
“我沒瘋！”我沖著老爹喊道：“你不知道，他們明明可以救我爺爺，卻什麽都沒有做，眼看著我爺爺就這樣死了，我不服！”
我說話的時候，不少村民在外面探頭探腦，議論紛紛。
我老爹的臉都黑了，額角直抽抽，從我手上奪走那個牌位，小心翼翼的放在堂單的下面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有些事情你不太了解，到時候你就懂了，你……你今天晚上去你爺爺說的那個地方，你就知道了，這是你爺爺跟我說的。”
我胸口起伏不定，因為情緒的不穩定，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再度疼了起來，我不由得蹲在了地上，我老爹很是驚訝的看著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沒事吧，胸口還疼麽？”
廢話，我不僅疼，還有就是被你氣的難受。
我老爹看著我，說道：“軒子，要不等你去了那個地方之後，回來，你再決定砸不砸這些東西。”
我看了看我老爹，想著那不過就是傳說中的古墓而已，我去了又能改變什麽？
但是，我看著他這樣鄭重其事的臉，只能點頭答應。
時間一晃而過。
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，我老爹就請走了所有的老鄉，還有道士之類的，只留下我和我哥，然後關上門，沖我說道：“軒子，你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背著你爺爺，我們去祖墳。”
“要下葬？”我一楞，連忙說道。
“是的。”我老爹看了我一眼說道，面色凝重。
我一開始就知道要下葬，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這樣快。
我看了看我爺爺那瘦骨嶙峋的身體，說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衣冠冢會在三天之後下葬，我會找村長找幾個年輕力壯的還正衣冠冢到您家的祖墳，把你爺爺埋葬，祖墳的地址是什麽，你就不要操心了，這些東西都是你爺爺一早就找好的，還有棺材，棺材是上好的木頭，是你爺爺早年就備下的。”我老爹說這些的時候目不轉睛，語速十分緩慢，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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